,用米酒在桌上笨拙地写我的名字,说此生定不负我。
那时的他,眼里心里,全是我。
可入京后,他身边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女人。
最初我自然也哭闹,撕他的诗稿,把他关在门外。
可为了阿念,为了这状元夫人的名头,我还是一次次妥协了。
可这一次,我看得出,顾言之分明动了真心。
他对昭昭的纵容,就是当初对我的模样。
南下不过三日,昭昭便托人捎了封信回来。
不是给顾言之的,是给我的。
信里没字,只夹着一幅丹青小像。
画上,顾言之在船头醉卧,衣衫半敞,昭昭披着他的外袍,提笔将他的脸画成了花猫,笑得眉眼弯弯。
画的落款旁,还有一行小字:言郎醉墨。
言郎。
言郎。
此后几日,总有相熟的官夫人来访,嘴上是闲聊,话里话外却都是顾言之与昭昭在江南的风流韵事。
“听说状元爷在金陵为昭昭姑娘一掷千金,买了支前朝的凤头钗。”
“何止,秦淮河的诗会,状元爷写了首《赠佳人》,夸昭昭姑娘是‘谪落凡尘的仙子’,现在都传遍了!”